舜应天意逆天而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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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血染王宫 烈火焚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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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羽一身疲惫,汗水和血水已浸透身下被褥,周边侍女正忙收拾,文罗听宫外躁动,一边遣侍女探查,一边怀抱孩子给西羽细观。稍顷,外出查看的侍女匆匆夺门而入,大声呼喊:“不好了!大妃,不好了!大王要生祭灾星……”,文罗不解,忙到:“什么灾星?”侍女颤巍巍指向怀抱孩子的大妃,一脸惊恐。大妃闻言,腹中疼痛又起。

鼓王、好妃带侍卫冲进西羽王宫。只见文罗已遣散众人,伫立宫门口,高声道:“大妃更衣请大王稍等。”文罗回身闭上殿门。少时啼哭声又起,文罗开门道:“大妃请大王独自进殿。”鼓王屏退好妃及随从,独自一人步入寝宫。宫内陈设依旧,只是今日青色布幔落下,比往日略显昏暗,朦胧的烛光若隐若现,卧榻上的西羽已经起身,怀抱幼子,缓步走出屏风,立于鼓王一丈之前,低头温柔地俯看一眼怀中的孩子,道:“这是我儿,幼子无辜,可能护?”

鼓王想上前,但手臂微动又落下,腿似乎无比沉重,未能迈出脚步。

沉声道:“西羽,孩子我们可以再有,他如能息天帝震怒,救我族人,是他的荣耀。”

西羽摇头:“他是上天赐给我们的,怎会是灾星?”

“巫祝传先祖训,需立即生祭灾星,以息天帝之怒,救我族人!……”

西羽凄然打断:“没有其他办法?”

“……”鼓王默然。

西羽看着孩子稚嫩的脸庞,轻轻的把脸贴上,眼泪滑下落在孩子脸颊。

窗外月光如血,整个夜空异常诡异,四周的沉寂被门外的催促声和阵阵骚动打破,“大王!大王!……”

鼓王正欲向前,西羽突然伸手阻止:“大王,请听我一言。如我有法息天地之怒,大王能否答应护我儿平安?”

鼓王狐疑道:“讲。”

西羽抬起头:“我本天族巫女,自有祭天之法,我去后,请立碑姚墟于本殿,不再修建新殿,将我儿安置偏殿抚养,我在天有灵,护儿左右……”

待鼓王一一应允,西羽恋恋不舍的将孩子托付鼓王,凄然的望着鼓王怀抱幼儿的背影逐渐远去。眼见鼓王怀抱幼儿出门,西羽急追到门边,一身血染白衣在寒风中簌簌作响,再望一眼啼哭的幼子,她仰天哀鸣:“苍天呀,请护佑我儿!”随转身步入殿中,闭上殿门。殿外文罗眼含热泪消失于众人中。少时,殿内起火,瞬时蔓延整个寝宫。大火映红了天空,血月却开始悄悄褪色。

鼓王举起幼儿,向惊愕的族人们高声道:“大妃祭天,血灾已去,谢苍天赐福我仙虞族!谢苍天护佑我仙虞族!”众人跪地不住叩拜。

血月褪去不多时,众人发现大火烧得甚是诡异。大妃寝宫火光冲天,像要燃到天际,但殿外台阶外未燃一物。次日,大火熄灭后,整个寝宫全部焚毁,大妃盘坐于殿中,一身白色血衣依旧,似睡着一般,探其鼻息已无。鼓王依诺,安排将寝殿废墟清理后,将大妃葬于殿中立碑姚墟二字于上,安置孩子于偏殿抚养。

鼓王忌讳灾星降世传言,对西羽神仙托梦一事避而不谈,给儿子赐名:重华。因重华出生即丧母,初始不时探望。好妃心生不悦,因自知不能生育,心生一计,但需要时间。突然一日,河水决口,鼓王需率众抗灾数月。出发前,好妃向鼓王谎称有孕,鼓王虽悦,然救灾急迫,匆匆而去。大水本只一处缺口,好妃设法使多处决堤,延绵数百里,灾情严重,决堤处险要湍急,截堵甚是困难,久不见起色,下游部族一时间哀鸿遍野。鼓王回宫受阻。

大妃死后,正妃殿甚是冷清,除鼓王和照看重华的侍从,少有人过来。鼓王离开王宫后不几日,好妃前往大妃偏殿,见侍女怀抱重华,正欲上前,却见墓碑突放耀眼光芒,好妃眼睛犹如芒刺射入。好妃一惊,遣散众人,走向大妃墓碑。独自对碑自语:“姐姐,我本天帝之女,山中修炼渡劫,不想被鼓叟老儿见色起意,不仅毁我长生之体,成为活尸,却因天规不能向其索命!不知你与天族有何渊源,那日既然知你非仙虞族,我已不再为难你,但我与鼓王有不共戴天之仇,发誓灭其族,你若想护子,就不要将他留下。……”话闭离去。

十月后,好妃宣称得子,遣人告知鼓王。鼓王大悦,赐名“象”。年下,水患稍有平息,鼓王回宫,见好妃与象甚是欢喜,宫中大宴一家团聚。重华见鼓王颇显生疏,不敢靠前。席间,觥筹交错,酒过半酣。好妃道:“恭贺大王双喜临门,得麟儿,又治水凯旋。”鼓王哈哈大笑,举杯满饮。好妃提壶又缓缓续上一杯,续道:“象降生即太平,次子仁孝,希望我儿能给仙虞族带来荣耀,心想事成。”随即瞥向重华:“大王走后,宫中一直不太平……”说着,好妃似要垂泪:“幸好,象平安降生,我们一家团圆。”鼓王抬手握住好妃:“爱妃遇到什么事?”好妃犹豫片刻:“宫中一直传言,灾星未除,生即丧母,又来水患,我斥责他们胡乱传言,但宫人仍旧避之犹恐不及,总说那边时常鬼气森森……”鼓王皱眉片刻,遣侍女带孩子们离去,又起几杯下肚,散了酒宴。

宫中灾星传言不断,鼓王、好妃对重华多有嫌弃,众人又宠溺象,象自小跋扈,重华倍受欺凌。

信都外六百里,有个青要山,山势险峻,谷壑渊幽,林茂花繁,溪秀潭清,恍如人间仙境。青要山中有座青女峰,风景秀丽但地势险要。一白衣女子身背一竹篮,体态轻盈,不多时攀上峭壁中间凹处,草木中竟出现一座依山而建的小屋。白衣女子擦擦汗水,对竹筐中幼儿温言道:“兆天,咱们到家了。”白衣女子怀抱兆天,抬眼望向远方,喃喃道:“大妃,文罗会好好抚养小公主。”回想血月惊心动魄,大妃本生龙凤双子,却因这场浩劫,家破人亡。离别匆匆,大妃仅说两个孩子天命不同,十六年后方可让两个孩子相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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